瑞德城外,只有阿普保忠是个例外—――他带着那只瓷瓶,从来没有掩埋的意思。
这件事情最后传到了章白羽的耳朵里面。
章白羽召来阿普保忠,询问他,“为什么不安葬楚备官?”
阿普保忠回答校尉,“他该埋在埃辛城。”
回答校尉的时候,他脑海里面出现了小时听过的话,“阿普纳,你永远去不了埃辛城。你是我家的奴隶,你一辈子都会呆在托利亚。”
章白羽追问了阿普保忠要去埃辛城安葬故友的原因。
阿普保忠究竟说了什么,章白羽身边的执戟郎们守口如瓶,绝不肯透露给别人。
章白羽在和阿普保忠谈完之后,便让周围的人不要再催促阿普保忠安葬备官,一切听阿普保忠的意思就好了。
雪原上的大战。
阿普保忠有好几次陷入重围,他并不担心阵亡,他只担心没办法履行和战友的约定。
阿普保忠的郎官在他的眼前战死了,两个安息老兵用长矛刺穿了郎官,郎官连一句脏话都来不及骂出口就死了,另一个安息老兵砍掉了郎官的脑袋,连带着砍掉了郎官半截肩膀。
周围的唐兵默契地靠近了阿普副郎,在那一瞬间,阿普保忠知道,他成了郎官。
恐惧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,安息老兵们迅猛地进攻让阿普保忠明白,眼前的敌人绝对不是南海的那些乌合之众――这些安息老兵是一群可怕的战士。
阿普郎官听见了遥远的军号,便率领着士兵们且战且退。每当侧翼涌来敌军的时候,阿普保忠的心头就开始猛跳,身边一个个倒地的唐兵和归义兵更是让阿普保忠变得亢奋又恐惧。
终于,黎明到来了。
天空擦亮了一抹灰蓝,接着,雪后稀薄的云层被朝阳照出了形状,当远方的沃野清晰可见的时候,阿普听见了响亮的号角声。
这是全军冲击的号角。
执旗官一马当先,冲入了敌阵。
唐军战士被将旗鼓舞,纷纷舍命向前。
阿普保忠也嘶哑地咆哮着,率领残部加入了冲击。
那场战役如同一个冰冷的梦,在梦里阿普保忠从极高的地方下坠,仿佛没有尽头地下坠。
可是梦终究只是梦,黎明到来的时候,它就会消失。
阿普保忠回过神来的时候,塞米公爵已经仓皇后撤了,那种后撤毫无章法,安息老兵很快就被乱窜的诺曼兵冲散了。
阿普保忠记得那些杀害了郎官的安息老兵:那些人有一面独特的军旗,在一团火焰之中竖起了一个诺曼人的十字架。那是一群改宗诺曼信仰的安息老兵。
阿普保忠将郎队安顿好,从中选出了十二个只带轻伤的战士,又从战利品中分到了三十多匹安息马。
接着,阿普保忠追随着校尉开始了复仇之旅。
阿普保忠的郎队目的很明确:专门杀那些携带者火焰十字旗帜的安息老兵。
急于复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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