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是端午节,也是物资船到西珊岛的日子。每到这一天,休息的士兵都会跑到码头,帮着搬运物资,顺带看看有没有家里寄来的信件。
卫生所的医生有限,没法放全天假,就分成两班,一班值上午,一班值下午。
舒安分到了上午,中午休息时,物资船刚好靠岸,休息的医生也跑过去看。白薇走过来,拍拍她的肩膀,问:“怎么不去码头看看?说不定家里会给你寄信呢。”
舒安正在倒开水,手稍抖,所幸只洒了一点到桌上,没烫着人。
她抱歉地拿抹布擦了,“不好意思,东西太沉了没拿稳。”
陈家寄来的信写的都是‘陈竹青’的名字,那边会直接送到他的办公室去。舒安在来西珊岛前,就跟舒平说过这里的通讯地址,也说可以先寄到陈家再由他们代寄。
可她来了四个月,舒平没给她寄过一封信。
中间舒安请陈红兵帮着给舒平寄过一次信,但那边说地址不对,查无此人,又给退回来了。
是他又搬家了吗?
还是因为林建业的关系,不想理她这个妹妹了?
不论是哪种结果,舒安得到的只有失望和难过。
白薇看她神色不对,以为是说错了什么,压在她背上的手轻捋一下,安慰道:“对不起。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?我家今天包了椰汁糯米粽,一会我送一些去你家。”
舒安先是道谢,然后握住她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,说:“除了陈竹青,我没有其他家人了,所以……”
白薇秒懂,她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和心疼,伸手揽住舒安的肩膀,“你还有我呢!我爸、妈可喜欢你了,说你下次再来我家,要给你和陈大哥做好吃的。”
陈竹青那边也休了半天,他选了能和舒安一起的下午。
他完成工作,来卫生所接她下班。
走到值班室门口,听到里面人的对话,他顿了一下,往旁边走了一步,站在墙边安静地听完,才装作刚来的模样走进去,“安安。能走了吗?”
舒安脱掉外面的白大褂挂在门后,“嗯!走吧!”
白薇和他们一起走出去,在院门口分别,“我晚上会去看你们的歌唱比赛的,陈大哥你要加油啊!”
西珊岛开发建设没几年,教育很落后。这里的渔民文化程度不高,各种卫生常识缺乏。他们出海,被渔网、铁丝之类的割伤是常事,夏季一到,天气炎热,被海水泡过的伤口更容易感染,导致溃烂。
这段时间,卫生所组织医生轮番去村里,挨家挨户地和他们普及医学常识和应对伤口感染的处理方法。舒安白天要上班,晚上去村里上课,每天都回来得很晚。
舒安像一颗蔫了的白菜,被陈竹青牵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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